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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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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飯的時間定在星期三。顧喬如約而至。

顧南朔不由地瞥了隔壁一眼,顧四祥背對著他,看不出是什麽表情,但沒出面阻止,便是不反對。胡瑤花甚至還笑著對顧喬揮手,“去吧!吃完飯就回來。”

嘖,這就有意思了。

按理說,宋玉梅十年牢獄雖非他們之過,卻全因他們而起。若說以前兩家是有些矛盾,關系淡漠。那現在便是已成仇敵了。

顧南朔想過,顧喬絕對會赴約。但可能會悄悄地。卻沒想到她竟是堂堂正正,光明正大。而顧四祥胡瑤花二人居然也同意。這態度……嗯,真是微妙。

顧南朔更加好奇了,顧喬是怎麽做到的?可真是個人才呢!

飯菜上桌。大家開吃。席間,顧南弦說了些感謝之語,又同顧喬閑聊女孩子間的瑣碎話題。一頓飯,吃得還算是賓主皆歡。顧喬從始至終,嚴守客禮,沒說不該說的話,也不做不該做的事。除了這期間好幾次目光有意無意掃過顧南朔的臥房門外,再無別的舉動。

那目光過於隱晦,要不是顧南朔一直小心關註著她,對她十分提防,怕是察覺不到的。

他心下沈了沈,他的房間有什麽呢?讓顧喬如此在意?難道這就是顧喬的目的嗎?

飯後,顧喬回到隔壁。

顧南朔對顧南弦說:“往後可以多請她過來做客。嗯,大概也不用你請。她自己會主動過來。只是,請她進屋的話,盡量選我在家的時候。不然,找個借口打發她。”

顧南弦:……

雖然不明就裏,還是答應了。

第二天,顧喬果然捧著習題冊前來請教,說是有個題目不懂,想問問。

顧南弦:……他哥是神算子嗎?

隨後又有兩次,顧喬用同樣的借口過來。

顧南朔都特意將臥房門大開。然後他發現,顧喬真正在意的應該是正對臥房門的書桌那個唯一上鎖的抽屜。

而那個抽屜裏,唯有三樣東西!

顧南朔不由地將整顆心提了起來。

瞧見顧喬與顧南弦正在談論英語題,他靈機一動,笑著說:“英語單靠教科書上這些東西,死記硬背是學不好的。可以多看一些英文書籍。另外最重要的一點是敢於說出口。我們這樣的小縣城不太註重口語,老師說得都不一定準確,遑論教給學生。所以在這上面,我們得更加努力。”

顧南弦嘻嘻笑起來,對顧喬說:“你不知道,我哥現在英語忒別棒。說起來像模像樣的。”

顧喬眼珠一動,“我聽說堂叔買了個隨身聽。是用那個學的嗎?”

顧南朔點頭。

顧喬神色有些落寞,“可惜那東西太貴了,一般人家買不起。我還沒有見過呢。不知道長得什麽模樣!”

“這個簡單!你們跟我來!”

顧南朔先一步走進臥房。顧南弦隨後。顧喬深吸了一口氣也跟了進去,她臉上帶著笑,眼中閃著光,有些緊張,也有些興奮。

顧南朔拿出隨身聽跟磁帶,放給二人聽。

顧南弦拉著顧喬解說:“我哥買了很多英文磁帶。他都可以直接聽懂。”

“是嗎?堂叔好厲害!”這般說著,顧喬有些心不在焉。

“除了英文磁帶,還有這個!”

顧南弦將磁帶抽出來,把另一盤磁帶放進去,按下播放鍵,經典的旋律從隨身聽中傳出來。顧喬到底只是個十六歲的孩子,立時睜大了眼睛。

“這是鄧麗君的新歌!”

顧南弦點頭:“對!還有港城的歌!我們先聽這個,聽完我再給你放。”

兩個女孩子說話間,顧南朔裝作清理書桌的樣子,先將桌面收拾了,又十分自然地用鑰匙打開抽屜,從裏頭取出《顧喬的錦鯉人生》。

顧南朔想來想去,如果顧喬真這麽在意這個抽屜,那麽最有可能的就是這本書。這本書雖然會偽裝,別人是看不出來問題的。但難保顧喬會不會是這個例外。畢竟她是女主,跟其他人總歸是不一樣的。

但很快他發現,自己錯了。因為在他拿出書本放到桌上的時候,顧喬偷瞄的目光並沒有隨著他的舉動,移到書上。她依舊盯著抽屜。

如果不是書,那麽抽屜裏就只剩下兩樣東西。木匣子以及木匣子裏的黑珠手串。

顧南朔將木匣子拿出來。果然,顧喬的餘輝跟了過來。

他又打開木匣,取出手串放到一邊。狀似將桌上其他幾個小玩意裝進盒子,又把黑珠手串放回去。然後木匣書本全部塞進抽屜,重新上鎖。笑著對顧南弦二人說:“出去聽吧!”

接著看向顧喬:“你若是有心學英語,也不必一定用隨身聽。普通的錄音機就可以。那個相對便宜很多。磁帶的話,如果你想要,我去鵬城可以幫你帶。”

顧喬本就不是真想學什麽英語,搖頭道:“我得跟我爸媽商量。”

顧南朔也沒再說別的。

等她離去,顧南朔回到房間,打開抽屜拿出黑珠手串,神色凝重。

破案了!顧喬的目的不在於那本神秘的小說,不在於木匣子,而在手串。甚至更準確點,是手串上的這顆黑珠!

顧南朔將珠子移到燈光下,左看右看,還是一顆普普通通的廉價珠子。它到底有什麽奇特之處?讓顧喬這麽在意?

此時顧南弦走進來,“三哥,你在看什麽?咦,這個手串好眼熟。”

“當然眼熟。這是媽的遺物。以前媽天天帶在手上的。”

顧南弦歪頭:“是嗎?”

“嗯!不過媽一般不拿出來,經常用衣袖遮著。而且損壞後就已經很多年沒帶了。你不記得也正常。我整理東西翻出來的時候也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。”

顧南弦“哦”了一聲,也沒往心裏去。

隔壁。

顧喬捂著脖子上的白珠,連呼吸都快了起來。系統說過顧南朔手裏的載體所蘊含的能量與她的白珠同出一脈。可她沒想到,竟然如此相像!一黑一白,仿佛是一對!

她垂頭看著脖子上的白珠,當年她是在楊柳村田埂上撿到這玩意兒的。會不會這本來就是顧南朔家丟失的?又或者是別人丟的,她撿到一顆,顧南朔家撿到另一顆?

“系統,你知道這兩顆珠子具體是怎麽回事嗎?”

——抱歉宿主!系統不知道未激活前的一切事情。並且,系統目前等級過低,只能掃描定位,感應能量源並吸取能量,無法從能量體中得知能量存在的根源。

顧喬撫摸著白珠:“必須我貼身攜帶才能汲取,是嗎?”

——是的!

顧喬將手放下來。

黑珠白珠的根源暫且可以不論,先把兩顆珠子都拿到手再說。索性,她現在已經知道了能量載體的外表形態是黑珠,而黑珠就在抽屜裏,且她的開鎖技能已經練得差不多了。這還多虧了用能量點向系統購買的教學書。

如今,差得只是一個機會。只要她去那邊時,找個理由把人支開幾分鐘就行。有系統的定位功能,她也不怕被人發現。一旦有人靠近,系統自會給她警示。

可惜,第二天。顧喬就發現,她的計劃落空了。

正在學校上課的時候,系統突然出聲。

——宿主!感應到能量體靠近!

顧喬手中的鉛筆尖瞬間斷裂。

“能量體?學校也有能量體?以前怎麽沒發現?”

——從能量波動來看,應該就是顧南朔手中的黑珠。

顧喬懵了!這麽長時間以來,黑珠都放在抽屜裏鎖著。怎麽今天突然到學校了?難道是顧南弦拿過來的?

不,不對!現在都上三節課了。顧南弦的教室就在自己隔壁,距離在系統掃描範圍內。如果是她,系統應該早感應到了才對。可如果不是她,那到底是什麽回事?

顧喬樓下,與她教室相對的高三(一)班。

宋嘉看著顧南朔手裏的黑珠問:“你的意思是,想讓我給你重新做個手串,把這珠子串起來?”

顧南朔點頭:“對!我也不認得其他會做的人。想著你既然會折紙,會做那麽多小玩意,或許也會編手串。所以就來問問你。”

“這個我確實會。我還給我們班同學做了幾個。編織用的繩子我也有現成的。把珠子給我吧。我幫你做。”

“需要多久?”

“是你帶,還是南弦?或者其他人?”

顧南朔一楞。黑珠是柳如玉的遺物,那麽顧南弦顧南舒都該有份。但黑珠目前的奇異之處還不知道,如今顧喬又盯上了它,那麽他就不能把黑珠給她們了。

顧南朔堅定說:“我帶!”

宋嘉想了想:“那就用不著弄覆雜漂亮的花樣了。編繩簡單點的話,兩三分鐘就可以。”

“好!那我在這等你!”

宋嘉點頭,進入教室,從書包裏翻出一紅一黑連根繩子,手指翻飛,不一會兒就將黑珠串了起來。

她將手串拿出去交給顧南朔,“這珠子對你很重要嗎?”

“嗯?”

“你別誤會,不是想故意打聽什麽。就是有點好奇。你不像是會帶這些玩意兒的人。而且你如今也不差這點錢,如果想要個手上的配飾,有很多更好的東西可以買,這珠子有點……”

有點太差勁。這話宋嘉沒說完,顧南朔卻聽明白了。他笑起來:“這是我媽的遺物。”

“哦!”宋嘉恍然大悟。

既是遺物,那麽物品本身的價值就不重要了。

顧南朔道謝後離開,心下狐疑,回頭望了眼顧喬的教室。

他給顧南弦顧南舒並三個侄子都看過珠子,他們全看不出珠子的特別之處,甚至顧明輝還嫌棄這珠子都沒他玩得玻璃彈珠好看。他原本以為或許要特殊的人才知道。於是想到了同為穿越者的宋嘉。

今天過來,一則是真想讓宋嘉弄個手串,二來也是想試探一下,宋嘉能否看出問題。但是很顯然,黑珠在宋嘉眼裏跟自己一樣。那麽黑珠究竟有沒有特別?難道說,這特別只針對顧喬?

不!不一定。母親柳如玉也是很在意珠子的。

顧南朔眼珠動了動,看來,他得再好好查查。

教室內。

有同學笑瞇瞇看著宋嘉,十分好奇:“你跟顧老師認識啊!”

“嗯!我大姨跟顧老師同村。我離開舅家後,是大姨把我帶回去的。我跟著大姨在楊柳村住,自然認識顧老師。”

“哦!那顧老師找你幹什麽呀!”

“我前幾天不是給你編了跟手繩嗎?顧老師已故的母親留下個手串遺物,損壞了,知道我會這個,讓我幫忙做一根。”

見她大大方方,坦坦蕩蕩,本來有些好奇的同學那點懷疑打消了,沒再詢問。

放學後,顧喬回家,看到顧南朔站在門口捋起袖子洗衣服,腕上帶了條手串,手串上墜著的正是那顆黑珠。

這一刻,她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。在學校聽系統提及能量體來了又走了,她便懸了心,此時這心更懸了。

顧南朔怎麽突然把珠子戴手上了!他要是天天這麽帶著,再也不把珠子放回去。她要怎麽拿到手?合著她這陣子練了那麽久的開鎖,是練了個寂寞嗎?

艹!顧喬想罵娘!

現在要怎麽辦!如果是顧南弦,她還能想想辦法。可顧南朔本就過於敏銳,還是男的,她連接近的機會都沒有啊!

偏偏腦海裏系統還在怪罪。

——我早提醒過宿主,未免夜長夢多,建議盡快下手。

顧喬氣急:“我倒是想啊!問題是我剛學會開鎖!不會開鎖我怎麽下手!直接砸嗎?那麽大動靜,你想讓我被抓現場?”

——宿主可以趁隔壁沒人……

話沒說完,顧喬懟了回去:“說得輕巧!他們沒人在家的時候都是關門上鎖的!我砸了大門的鎖,還得砸臥房門的鎖,才能再砸抽屜鎖!隔壁沒人,不代表這院子沒人!這院子還住著這麽多戶人家呢!”

不等系統再出聲,顧喬又說:“行了!待機吧!別說話!我想靜靜!”

——好的!系統待機中,隨時聽候宿主的呼喚。宿主加油,請宿主努力升級!十級錦鯉系統可以給予宿主十級錦鯉體質,要風得風,要雨得雨,神擋殺神,佛擋殺佛呦~

顧喬:……

她這時候並不想聽這句待機回覆!什麽要風得風,要雨得雨。她現在連個黑珠都拿不到,還升個屁的級!要個屁的風雨!艹!更紮心了!

隔壁。

顧南弦突然風風火火闖進來,“三哥!我想起來了!”

顧南朔一臉疑惑:“想起什麽?”

“媽那條手串,是不是本來有兩顆珠子的?一黑一白?後來丟了一個?”

“是啊!”顧南朔書上翻看著他三位徒弟的“作業”,眼皮都沒擡。

“我想起來為什麽覺得眼熟了。不是因為那是媽的遺物。是因為我前不久才見過白色那顆!”

顧南朔一頓,瞬間站起來:“你說什麽?你見過白色那顆!那顆都丟七八年了。”

“哥,你還記不記得上回顧喬落水,是我把她救上來的。在水裏的時候,我拖著她的脖子,把她往上提。拉到過她的衣領。當時,我似乎是看到她脖子上戴著一個吊墜,那墜子就是顆珠子。通體白色,唯有中心一點黑。”

顧南朔擡手看腕上的黑珠。通體漆黑,唯獨中心一點白。

這樣的珠子雖然劣質,但並不多見。所以,如果顧喬真有這麽一顆白珠,那麽很可能就是母親柳如玉丟失的那個。

“你看清了?確定嗎?”

顧南弦皺著眉頭回想,不時撓撓頭:“當時是在水下,而且急著救人。就那麽一晃而過。我不是很確定,但是我覺得我真的看到了。不過那會兒我也沒想起來媽有這玩意兒啊。所以沒聯系到一塊去。直到昨天你拿出黑珠,跟我說是媽的遺物。我感覺眼熟。想了好久沒想起來,今天在學校看到顧喬,突然記起那天在水下的情況,想到了這一層。”

顧南朔點頭:“那就是了!”

這也就理解為什麽顧喬在意黑珠了。她手上已經有了白珠,並且知道了白珠的奇特,就想把黑珠也拿到手。

那麽……

她的錦鯉運是不是也跟這個有關?

顧南朔面色陰沈。如果真是這樣,那麽顧喬在書中的所作所為就更不可原諒了!

顧南弦歪頭:“哥,既然是媽的遺物。如果白珠真在顧喬手裏。我們是不是要拿回來?”

“當然!”

“可是我們怎麽拿啊?”

“問她要!”

顧南弦:???這麽直接的嗎?

——

早晨。惠風和暢,雨露清新。

三三兩兩的學生說說笑笑前往學校。一個五六歲大的小女孩抱著幾個包子在路上跑著,不小心就撞上了人,撲通一聲,摔在地上。包子滾落,不能要了。

“你這孩子怎麽回事,橫沖直撞的!”

另一個女聲阻止:“好了,別說她。她跑這麽快,肯定是急著給家裏人買包子回去。”

聲音的主人蹲下來,“小朋友,你怎麽樣,摔傷了嗎?”

女童哭起來:“我的包子!包子全弄臟了!爸媽還等著吃的!他們就給了我一份買包子的錢。我沒把包子買回去,他們肯定會打我的!嗚哇!”

“別哭了。幾個包子而已。姐姐買給你!”

最先開口的女生說:“顧喬,明明是她不看路撞了你。你不跟她計較已經是好心了,還給她買包子?”

顧喬笑了笑,沒說話。轉身走到不遠處的包子攤,買了幾個包子塞給小女孩,“拿著,回家吧!”

女孩笑著抱在懷裏,想站起來,起身到一半,又摔了下去。

她聳著鼻子說:“我……我腿疼。姐姐,你……你可以扶我回去嗎?”

顧喬的同伴覺得十分無語:“誒,你這小孩可真會得寸進尺。給你包子還不夠,還得送你回家?”

“我……我……那……那我自己回去。我慢一點走。我就是……就是怕爸爸趕不上早飯,會打我。”

見顧喬有要答應的意思,同伴勸她:“我們還得上學呢。快吃到了。”

女孩忙說:“我家就在前面不遠,很快的!很快就到了!”

她看向顧喬,可憐兮兮地扯著她的褲腿:“姐姐,你長得這麽漂亮,人又這麽善良,一定是天上的仙女對不對?我聽人說,仙女最是慈悲心腸。你幫幫我好不好。我……我不想遲了爸爸的早飯時間。爸爸……爸爸會打我的。”

說到最後,眼眶通紅,其中盈滿了淚水。任誰一見就是恐懼父親,害怕受罰的模樣。

顧喬不免動了惻隱之心。人家都說她人美心善了。她能不幫嗎?何況,現在可正是急需能量的時候。即便做善事所得的能量不多。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。日積月累,說不準就積少成多了呢?反正她一時間拿不到能量體,也沒有別的掙能量點的法子了。

“行!姐姐送你回去!小芳,你先去學校吧。幫我跟老師說一聲。我送了這孩子就趕過去。”

小芳撇撇嘴,答應了。

顧喬將女童扶起來,攙著她走。奈何她大概腿是真的太疼,走得相當滿,不時發出疼痛的悶哼。顧喬微微蹙眉,幹脆把她抱起來,“你指路,姐姐抱你走。”

“謝謝姐姐!”

女童親昵地摟住她的脖子,拽著她的衣領,生怕掉下去,還非常開心地親了她一口。

“姐姐是好人。我喜歡姐姐。”

顧喬本被她的舉止弄得一僵,聽她這話,瞬間又笑了起來。

女童順勢將頭埋進她的脖頸:“姐姐,讓我這樣摟著你好不好。我……我爸爸,媽媽,奶奶……從來沒人這樣抱過我。謝謝你,真的謝謝你!”

顧喬是不喜歡這種舉措的。可突然地,想到早些年家中重男輕女受得各種委屈,她竟有些感同身受,本來到嘴邊的拒絕變成了一個字:好!

到巷子口的時候,女童示意從顧喬身上下來。

“姐姐,我家就在裏面了。我……我不想讓爸爸知道我摔了包子,還……還讓姐姐……姐姐讓我自己進去,好嗎?”

善事做完,能量點到賬。顧喬看著時間,也不想繼續,幹脆放了女童:“行。你進去吧。我去上學了!”

“謝謝姐姐,姐姐再見!”

眼見顧喬離去。女童又從巷子裏走出來,左顧右盼,等了好一會兒,才等到顧南朔到來。

“叔叔,我按照你說的做了,也按你給我說的跟姐姐說了。姐姐果然抱了我,送我回來。我看到了。姐姐衣領下面有個珠子。是白色的,裏面有一點點黑。”

顧南朔給了她一袋大白兔奶糖:“拿著吧!”

女童拿了糖,歡歡喜喜地跳著離開。

顧南朔望向元華高中的方向。

顧喬不是喜歡做善事嗎?他正好利用這點。一來弄清楚顧南弦是否出錯。二來要搞明白,那顆珠子顧喬是否還帶在身上。

既然仍舊在身,那就好辦了。

他曾說過,助人為樂,心地善良等美名固然好,卻是把雙刃劍。是榮耀,也是枷鎖。

顧喬享受榮耀這麽久,為此洋洋自得。今日,他便讓顧喬感受一下被枷鎖桎梏的滋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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